我想我很快就会将这个十月忘记了,尽管它带给我的伤口挺深,可是在深的伤口也会慢慢痊愈,直到重新长出皮肤。或者这个十月将成为我对于痛苦的一种纪念,我可以哀伤,但我不能永远哀伤。我不能像彼得一样做个永远悲伤的长不大的孩子。
蝴蝶是毛毛虫变成的,在从蛹破茧出的的瞬间,是撕掉一层皮的痛苦,彻心彻肺。很多蝴蝶就是在破茧而出的一刻被痛的死掉了,卡在那儿,死在羽化的途中,死在展翅飞翔的前一步,这就有点像我们的成长。
钟面上的指针没有停下,我们就要不停的走。留在原地是种错误,我们要不断地告别,告别,告别一些人,一些事,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追逐无家的潮水。
十月,我要把你忘记了。我记得自己在十月最后一天是这么说的。
在杂志上看到王泽的一段话:你离开一个地方,才能这样地仔细地审慎地看着自己,听新的歌,走新的路,一恍神间发现原先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真的就这么忘记了。剩下的才识最刻骨铭心的部分。
我觉得写得很好啊。原先以为不会忘记的事情,现在也已经有点模糊了。剩下的是一种经过过滤的情绪,像是初夏凤凰花盛开的味道。
遗忘是我们不可更改的宿命。
作后引用一段村上春树的话:
“这些简直就像没对准的绘图纸一样。
一切的一切都跟回不去的过去
一点一点的错开了。”
也许错开的东西,我们真的应该遗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