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先生是我家楼下的一位住户,今年79岁,他住二层,我住五层。他待人友善,十分亲切,一位慈祥和蔼的老先生。
一说起他,我就想到了一张笑呵呵的脸,充满了憨厚。我想起了他经常拿东西给我吃,总是往我手里塞,一边说:“拿着吧,小刘,我们家不缺这点儿,知道你女儿喜欢这个,拿去吧,拿去吧。”
可这些美好都在一夜间永远的尘封在了记忆中。
半夜,我正睡得香,听见外面有人喊:“快起来,小刘,快起来。”我打开门一看是沈先生的儿媳,还没待我说话,她便抢着说:“不好了,我爸快不行了!”我的脑袋一下空白了,这场好景似我父亲去世一般,十分熟悉。
我换上黑衣服,直奔二楼。
沈先生的儿子正在楼道抽烟,地上也满是烟头和那一个个空盒。眼里早已布满泪水,无暇顾及我的到来。他无神地站在窗口,呆呆的望向那黯淡的月光。
我走进大厅,一张大大的“奠”字挂在了墙上,我已知道,我来晚了。我不禁流下了眼泪,脑海里只剩下了我与他的点点滴滴,和他常说的那句话:“知道你女儿喜欢这儿,拿去吧。”
想着想着,胸口一阵沉闷,使我想出去透透气。下了楼,楼口已摆上许多花圈,将那丁字路口摆得满满的。
新鲜的花香要风散,那是亡者的灵魂吧。坐在园子里的椅子上努力平复我的心情。原本的睡意已烟消云散了,今夜,我彻夜难眠。
赵子川 286班